我縮了縮脖子:“可她好像不喜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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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0 年 10 月 24 日
“哪能啊,我喜歡你就好了。她不用喜歡你。”
我臉色一僵,這小夥在這樣的情況下,居然說這麼一句話來。
我鄭重其事的回了他一句:“我結婚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要是跟着我,我不會介意的。”
你不介意,可是我介意啊!
我並不想跟他討論這話題,拿出羅盤,羅盤上的針飄的厲害,根本定不下來。 這裏不是沒鬼,而是鬼怪多的下人。
我乾脆把羅盤一收,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。
好在公司周圍綠化帶的路燈沒有關掉,我看的清腳下的路,不會製造出什麼噪音。
隱匿狀態下,我們兩的影子都沒有。
我擡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,還有兩分鐘到十二點,全天陰氣最重的時間到來,周身溫度越來越低。
我穿着防寒保暖的超厚衣服,好像不頂事。
不是陰氣,也不是鬼氣,那種人好像從頭頂灌到腳底,冷的我脊背發麻。
瞬間,我感覺風向不對,在我們頭頂有氣流串動,附近一定有強大的存在。
難不成我們剛剛進來就被發現了!
我霎間停住腳步,屏息凝神,擡頭……
夏侯櫻迅速強行把我拉入旁邊大型石雕下,蹲着捂住我的嘴:“噓……”
我們頭頂傳來激烈打鬥聲,瞬間擡頭往上看。
兩個人,不……
我看不出是人還是妖,傾斜站在大樓呈45度,激烈的打起來了。
其中一人穿黑色,一人穿白色,一黑一白黑暗中交織,他們動作疾如風,快如閃電,風馳電擎。
我看不到他們如何出手,兩人彼此間見火花蔓延,四處閃耀。
兩人打的不分伯仲,有來有回。
那種強烈的視覺效果深深刺激了我,
我沒有看過這麼激烈的打鬥,之前君無邪和鳳子煜的打鬥,毫無懸念看點可言。
直接是君無邪360度各種碾壓鳳子煜。
不用打我都知道結果了。
而且每次打架,我都深深擔心,君無邪把鳳子煜殺了怎麼辦?我都會在想,一會要如何跟君無邪求情!
不同於大樓斜坡上的兩隻妖,他們旗鼓相當,不分伯仲。
簡直是巔峯之戰,看的我熱血沸騰,酣暢淋漓。
夏侯櫻卻相反,他煞白臉色,聲音有些不自然:“祖母說的對!”
“嗯?”我不解問她。
“我太心急,太想證明自己,以前窩在小小的湘西,總以爲自己天下無敵,所向睥睨。今天我才知道,我一直在坐井觀天。”
我認真看他,他好像深受打擊一般,挫敗無比。
“怎麼了?是不是那兩隻很強大?”
“對,強大到我對上他們根本毫無勝算,原本以爲只是千年妖,沒想到妖齡至少兩千年的妖王……”
我瞪大眼睛,驚嚇的幾欲脫出眼眶,尖叫道:“什……”
夏侯櫻迅速把我嘴巴捂上!67.356
兩千年妖王!
那不是已成精,快飛昇成仙的那種?
“噓,別叫,不然我們兩個死定了。”他拉着我的手,小聲說:“走,快走,別讓他們發現我們……”
頭頂大夏斜坡上,兩隻強大妖王依舊在打,風聲呼嘯,打鬥彼此起伏,各種偌大聲音交織在一起。
夏侯櫻拉着我的手,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兩隻妖王打鬥散發出的威壓給驚的。
我本以爲跟着他,今夜就可以把這裏的怨魂厲鬼清理乾淨。
萬萬沒想到,遇到兩隻妖王在打架,兩千年的妖王,強大的可怕。
別說夏侯櫻,就連君無邪和鳳子煜來,對上這兩隻要,我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勝算。
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了,已經遠遠的超過我的認知了。
我們兩弓着身體,從大型雕塑下往門口走去,剛剛走了不到五米,面前一個長相妖媚的女人攔住我們的去路。
她雙手抱胸,一臉鄙夷道:“看見了我們的王真容,就想跑嗎?哼,異想天開!”
夏侯櫻把我推開,他小聲說道:“她是妖,我把她牽制住,你馬上走,越快越好。”
我擔心道:“你打的過她嗎?”
“她不是我對手,快走,不要讓兩個妖王發現你,你身上有他們喜歡的味道,他們抓住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我立即想到身上的帝王心。
我……
本以爲拿下這單,美好生活就在眼前。
沒想到敵人強大的恐怖,我和夏侯櫻估計會掛在這。
難怪漲價到五百萬時,倉絕沒有拒絕,答應特麼的太爽快了。
吖的,現在給我五千萬都不來。簡直是往火坑裏跳!
夏侯櫻不小包裏抽出一根鏈子,毫不示弱的對上她:“妖怪,休想攔住我們。”
夏侯櫻這句妖怪,徹底激起那女子的憤怒,她怒道:“想死,拿命來。”
她像風一樣朝夏侯櫻撲過來。
夏侯櫻一甩鐵鏈子,迅速向她身體纏住,轉後急促的朝我喊道:“跑,快跑啊,出去……”
他單手扯着鏈子,一手推我:“記住,不要被他們逮住。”
我咬牙點點頭,卯足勁朝門口的地方衝去。
我剛跑十米遠,我雙腳踩空,身體被人騰空抱起。
瞬間,我嚇得驚慌失措的尖叫:“啊……”
他摟着一直往頂樓上飛去。
大樓下面,夏侯櫻和女妖打鬥的不可開交,根本無法顧及我,就算打贏了那女妖,在想來救我也有心無力了。
我本來想喊他救我,但是……
他那裏又是這兩隻妖王的對手,瞬間,我乖乖閉上嘴巴。
大廈頂上,抱着我的白色手套的手鬆開,我一下跌落在冰冷的樓頂上,滾了兩個圈。”咳咳……“
寒風灌進我的嘴裏,我咳嗽了幾聲,咳得我眼淚都出來了。
頂樓不比下面,寒風呼嘯,一站起來聽到嗚嗚的風聲,四面八方的寒氣灌進我的身體。
我哆嗦的把衣服拉鍊扣緊,衣服連的帽子給帶上。
緊張的看着自己周圍的局勢。
在我面前是兩個男人,一人穿着黑色,現代裝扮,大黑色長披風上覆蓋厚重毛領,裏面穿着貼身勁裝,大概方便運動。
大冷天的,胸前兩個口子居然沒扣上,露出白皙精緻的胸膛。
我目光移到他臉上,他冷峻的面孔散發駭人的氣質,有着帝王般的高貴冷豔,綠色瞳孔散發詭異的光芒。
他一邊拔手套,一邊冷冷的說:“你注意到沒有,這個女人不害怕我們。”
“怎麼可能不害怕,我把她帶上來的時候,叫的有多麼慘烈!”
回答的是穿白色套裝的男子,剪裁立體看不到一絲摺痕白色西裝,他也是脫手上的白色手套。
他長的極美,白髮銀眸,鼻子挺拔,下巴線條精緻的無與倫比。
最詭異的是他的眉心,是道斜長的血紅色花鈿,穿過眉心幾欲到額頭上。
眉心那道紅色,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不一樣的顏色。 他銀色眸子充滿好奇意味的在打量着我,猩紅的舌頭舔着花瓣般的薄脣:“你看她的心,散發誘人的味道,吸引我們吃掉。”
那穿黑色的男人一語不發,含冰攝魄的瞳孔,在打量我手的位置。
我立馬把手往背後一藏,生怕他發現了什麼。
黑色男人道:“文宇樽,你看到她手了沒有,帶着什麼戒指?”
“夜七,她手上的戒指蘊含了強大的能量,哈,我到底撿了個什麼樣的寶貝?”
夜七篤定眼神道:“她是凡人。”
文宇樽雙手抱胸:“對,她是凡人。”
“卻同時擁有七巧帝王心和鬼王之戒。”
文宇樽銀眸裏閃爍着興奮:“帝王心,鬼王戒?她是君無邪的女人?”
“應該是,君無邪不會隨便把鬼王戒送人,鬼王戒在冥界代表者至高無上的權利,連夜冥都無法擁有。”
文宇樽指着我,囂張的大笑道:“你是說這個渺小的人類,是君無邪的女人,君無邪什麼眼光,居然看中了一無是處的女人?”
夜七:“能被他看上,要麼是他前世的情人轉世,要麼強大到令君無邪想收服,顯然她是前者。本王還真看不出她和別人有什麼區別……”
“那麼……”文宇樽盯着我的胸口露出興奮之色:“我想要她的帝王心!”
夜七冷冷道:“我想要鬼王之戒。”
我聽見他們的話,聽的我頭皮發麻,脊背覆出一層冷汗。
對上兩隻強大的妖王,我現在就像是掛在案板上的豬肉。
兩隻妖王對我品頭論足。
這頭豬什麼飼料喂的,什麼出處,多長時間出欄,哪兒肉的金貴,那裏最好吃。
商量着怎麼把我一刀刀剁了,瓜分乾淨。
我防備的瞪着他們,慢慢往後退去。
現在已經沒了退路了,反正怎麼樣都是死,不如拼一把試試。
我從衣兜裏捏出一張靈符,心心念着師傅給我的斬龍劍,連同包一起丟了,就算對上妖王,否者我也不會這麼多被動。
宇文樽一步步優雅的走過來,銀眸含笑,聲音魅惑妖嬈:“寶貝兒,不要逃,你是逃不出去的。乖乖到我身邊來。我會疼愛你的。”
我身上貼身衣服被冷汗打溼,臉色慘白慘白的,一步步的往後退去。
妄想跟他保存距離。
他步步緊逼,嘴角帶着邪笑,強大氣勢把我壓的快撐不住了,很快我被他逼到天台邊緣的圍牆。
我已經無路可了,怎麼辦?
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?如何在兩隻強大妖王手上死裏逃生。
我背貼着冰冷的牆面,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眼睛盯着他。
他離我很近了,三米,兩米,一米……
他在我身側站定,宇文樽個字很高,最少一米八五,高出了我一個頭。
他俯下身,離我很近很近,精緻的眉眼,根根分明的睫毛,英挺的鼻子就快碰到我臉上,在我臉上聞了聞。67.356
“她不是一個人來的,身上有帶棺材鬼魂的味道。不過不用擔心,那鬼雖然不弱,卻不至於強悍到讓我們稱爲對手。下面琳兒會把那棺材鬼攔住。”
我的臉稍微的移了移,不想和他太過接近。
我細微的動作被他收入眼底,他眉頭微皺,不悅道:“不敢靠近?你知道凡間多少女人爲了我,趨之若鶩!”
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心裏罵了句:“自戀狂。”
他嘴角邪笑,尖銳的手指成鉤狀,往我胸口位置上移動:“敢稱本王爲自戀狂,信不信本王一下把你的心掏出來,在當着你的面吃掉?”
我大氣不敢喘,也不敢動。
額頭冷汗沿着臉頰流下來,眼睛微垂,看着他五指尖銳部分抵着我的胸口。
瓜子像某種動物,我分不清是狐狸還是狼。
只見他一分分的往下按去。他一爪子只要下去,我的心真會被他挖出來。
不,我不能像案板上的肉,被動的被他宰割。
我咬牙,用我這輩子最快的速度,甩出一張靈符:“急急如律令……斬妖”
嘭……
風馳電擎間,一頓火花在他手上炸開,火星四處散開。
他手迅速往後甩去,逃離我三米開外的距離。
左手捏着右手,右手手心鮮血淋漓,被炸脫了一層皮,尖銳指甲全部斷掉。
這些靈符是我用自己的血畫的,用在孤魂野鬼的身上,一大片的魂飛魄散。
我沒想到對他的效果這麼的不顯著,就炸到手心,炸脫了一層皮,炸斷了手指甲。
爲此,我看着他一臉的挫敗!
一直高冷的夜七,突然指着文宇樽的手,毫無想象的哈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本王縱橫凡間數千年,第一次看見妖王敗在凡人的手上,還是毫無異能的凡人,這是我見過最好笑的笑話,哈哈哈……你簡直是妖界的恥辱!”
我撇了夜七一眼,毛領大黑衣笑的一晃一晃的,嘴巴大張,笑的都露出牙齦。
高冷範一破功,怎麼看他都像個逗逼。
“你放心,本王一定不會說出去。”
“閉嘴,你這頭野狼,信不信本王立馬把你嘴給捂上。”
“信,用你那破敗的手嗎?哈哈……這個女人很有趣,我突然不想殺了。”
文宇樽銀髮的豎起來,怒道:“不殺?她看見了我們的真容,不殺可以嗎?”
“殺了她,你以爲君無邪善罷甘休?妖界和鬼界向來浸水不犯河水,殺了她會打破兩界和平。妖鬼以後在數千年裏會鬥個你死我活,你想看到這番景象?”
文宇樽一邊用紗布纏着手,一邊暗惱道:“那怎麼辦?又不能放她出去,你我身份不底,她要是把我們行蹤透露……”
夜七上下打量我:“找個地方藏起來?”
他陰鶩的盯着我,突然興奮道:“我房子下面有個地下室,水電傢俱一用俱全……把她丟在那倒是可以。”
夜七手指摸了摸完美的下巴,看着我正兒八經道:“嗯,有我的房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