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了屈胖三,說你說陸左有沒有可能也來了這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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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0 年 10 月 24 日
屈胖三聳了聳肩膀,說誰知道啊?有可能,也沒可能,這個誰知道,或許回頭你打聽一下,說不定就知道了——相比這個,我們最重要的,是找個地方歇下來,總不能淪落到警察局裏面去待着吧?
我們三個突然出現在這鬼地方,一沒護照二沒錢,算起來絕對是活脫脫的偷渡客,再加上剛纔那一大堆的巨翼蝠靈屍體,還真有可能落到警察局裏面去蹲班房呢。
我有些發愁,而小龍女卻笑了,說沒事兒,有人聚集的城市,就有咱中國人,異國他鄉,找咱老鄉幫忙唄。
啊?
我說你確定,這事兒能成麼?
之前我們給追得滿地亂跑,那都是小龍女的過錯,此刻她想要找補回來,彌補遺憾,就變得積極了起來,說放心,我來辦事兒,你們歇着就成。
屈胖三將信將疑,說你別亂來啊,這次要真的辦砸了,咱們就一拍兩散,各走各的。
小龍女立下軍令狀,當下也是不嫌着,開始四處晃盪,一會兒找人家小賣部老闆詢問,一會兒又跑去找看上去比較正直的行人,在這小城裏轉悠了半個多小時,還真的讓她找到了一戶。
位於西南灣區的一家平價超市,老闆是中國溫州人。
得到了這個消息,小龍女帶着我們找上了門去,大半夜的,敲響人家的門,過了好一會兒,裏面有了迴應,小龍女說話道:“請問是黃固先生麼?”
門吱呀一聲開了,走出一個謝頂大叔來,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臉驚奇地打量着我們,開口說道:“中國人?”
上門前,我們都收拾了一番,我還換了一身衣服,把先前打鬥的痕跡去除了,此刻看上去就像是規規矩矩的正經人,瞧見面前這大肚子的中年大叔,小龍女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是的,我們是中國人。黃固先生,你好。”
謝頂大叔很高興,都沒有問我們的來由,而是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屋裏來。
進了屋子,他又是一陣忙活,請我們坐下,讓他那阿根廷老婆弄了一些熱咖啡來,又弄了點心,然後纔想起問我們的來意。
小龍女先給他介紹了一下我和屈胖三,說我是她表哥,屈胖三是她一弟弟,然後說我們是過來這兒旅遊的,結果行李丟了,還給人搶了一回,沒有辦法,聽人說起了黃固,就像過老鄉這兒來,尋求幫助。
說完這些,她趕忙說道:“我們並不用什麼,只是想跟國內的家人取得聯繫,讓他們幫忙寄點錢過來……”
聽到這話兒,黃固很是熱情,說出門在外,特別是在這麼一個地方待着,難得見到國內的朋友,你們先住在我家,今天晚了,明天把烏斯懷亞的幾個中國朋友,請你們好好吃一頓。
喝了熱咖啡,又吃了一些曲奇餅乾,在烏斯懷亞做超市和批發的黃固頗有身家,給我們安排了兩個房間,並且告訴我們,房間裏有電話,讓我們跟國內的家人聯繫。
一番折騰,我和屈胖三回房,先是洗了一個熱水澡,然後開始拿起了電話來。
第一個電話,我是打給雜毛小道的。
當得知我們居然跑到了南美洲,他先是一愣,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在問清楚了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之後,他變得嚴肅起來,說這件事情他知道了,他立刻趕往長治去。
屈胖三搶過了話筒來,說你別去打草驚蛇——那個地方,有一個天然的防守大陣,既隔絕外面,也防止裏面的東西逃出去,你倘若胡亂跑過去,說不定會陷進裏面。你別慌,先等我們幾天,等我們從這烏斯懷亞回來了,再一起去。
雜毛小道說好,你們先耐心等一下,我找人把你們弄回來。
掛了電話,門外有人敲門,卻是那黃固,拿了一個充電器來,說你說你手機沒電了對吧,看看這個行不行。
我接過來,一對接口,還真可以。
我說謝謝。
黃固離開,我給手機充上了電,不過這國內的電話卡在國外是沒用的,指望打電話是不行的。
然而等到我快睡覺的時候,把衝了點的手機開機,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,而等我撥過去時,居然通了。
什麼情況?
致命遊戲之天價寶寶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陸言對吧,張琳在我們的手上,不想她死,你就過來。”
啊?新年好!2017,你好。
新年好!2017,你好。 聽到這話兒,我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回答道:“你是誰?”
那男人哼了一聲,說你特麼的得罪了誰都不知道,還敢跟老子在這兒白扯,你覺得自己是猛龍,想過江是吧,問過老子沒有?
我說別扯那麼多廢話,張琳真在你手裏?
男人說讓你聽一聽那小女表子的聲音,免得你還覺得老子在嚇唬你。
他說完,沒兩秒鐘,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喊聲:“陸大哥,陸大哥,救救我,救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就給人捂上了。
艹!
這幫傢伙還來真的了。
我強迫着讓自己暴怒的心情穩定下來,那人結果了電話,得意地說道:“怎麼樣,沒忽悠你吧,趕緊跟我滾過來,不然我讓這小娘們兒好看……”
啊……
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叫聲,心頭刺痛,不過卻還是裝作淡定地說道:“這位兄弟,有話好說,先別動手。”
那人蠻橫地說道:“少特麼的跟我在這裏扯,你過不過來。”
我說我過來個幾把,老子現在在南美呢。
啊?
哈、哈、哈……
那邊傳來一陣大笑,隨後那人笑得有些喘,說你少特麼的吹牛,還南美啊,你特麼的怎麼不跑南極去?
我說不在就是不在,我沒有必要騙你,不過我不在,也不是不可以談,你說吧,多少錢,你放了那孩子?說個數,屁大點兒的事,我未必還跑回來……
那人有些猶豫,說你真在南美?
我說我騙你幹嘛,這邊有一批貨,都是墨西哥的上等好貨,沒時間跟你掰扯,開價吧,別太過分就成。
極品辣媽不好惹 我一句話鎮住了對方,過了好一會兒,都沒有聲音。
給你所有 顯然,他們是在商量事情。
又過了一會兒,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五、五……”
我有些不耐煩,說五十萬?
那人愣了一下,說嗯,就五十萬!
我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吸涼氣的聲音,我忍不住笑了,因爲我大概猜清楚了那幫人的身份,說道:“人民幣還是美金?”
啊?
那人愣了一下,很白癡地說了一句:“有、有什麼區別麼?”
我說美金的話,你就是在訛我——那小姑娘也就幫了我哥一忙,我跟她萍水相逢,算不得什麼交情,太貴了,我也懶得管,隨你們大小便;但人民幣的話,我隨手幫一下也可以,畢竟回頭我哥問起了,我也好有個交代……
呃……
那人被我的口氣給鎮住了,猶豫了好一會兒,都沒有說話。
我不耐煩了,說這樣吧,一百萬,人民幣,你給我一個賬號,我打過來,你查到錢之後,馬上給人放了,咱們兩清——當然,你也可以不放,等我從南美回來,我帶兄弟過來找你們談一下……
那人應了一聲,結果被另外一個人搶了手機去,傳來了一個男低音,說行,我把賬號給你,你現在打過來,我們是講規矩兒的,見錢放人,絕無二話。
我說行吧,賬號發短信給我,行了,掛了,我真忙,不跟你們掰扯了。
沒有等這夥人反應過來,我就掛了電話。
電話掛了,裝完了波伊,我把手機放在桌子邊,雙拳捏起,骨骼噼裏啪啦作響,而旁邊聽了全過程的屈胖三看着我,說是那個小黃毛出的幺蛾子?
我點頭,說出了那小王八蛋,還有誰?本來想教訓一頓就算了的,沒想到他居然還敢綁人,真特麼的活膩味了。
屈胖三說你打算怎麼辦?
我說張琳是幫了咱們的人,這一次遭受無妄之災,我都覺得愧疚,所以最主要的,就是想把她救出來——我拿錢鎮住了那幫人,讓他們不會因小失大,別的不說,就算是爲了那一筆鉅款,也不會對張琳怎麼樣,還得當菩薩一樣供着。
屈胖三饒有興趣地說道:“然後呢?”
我說錢的話,我讓茅山那邊先墊着,畢竟外門長老,這點兒資金調動的權力,我想應該有的,反正錢肯定丟不了;至於後面,也用不着我們擔心,殺雞不用宰牛刀,我們隔着十萬八千里,也趕不回去,打個電話給蕭大哥,讓他跟徐淡定說一聲,看看誰處理,把這幫人料理一下,反正參與的人,一個都別落下……
啪、啪、啪……
屈胖三拍起了手掌來,說可以啊。
我說你別寒磣我了。
屈胖三認真地說道:“我說的是真的,你處理這事兒的手段是有了,輕重緩急,主次矛盾,這些都考慮到了,而且也明白一點,那就是有的事情需要身體力行,有的則只要借力打力就好了,真正厲害的人,都是最善於利用周遭資源的人,而不是一遇到什麼事情就上頭的愣頭青——你能夠這麼辦事,我就放心了,看起來,跟我這麼久,也不是白跟的,哈哈……”
他伸了一個懶腰,上牀睡覺,不再理會,而我則又給雜毛小道打了電話去。
通過了話,雜毛小道聽到我講述的事情之後,對我說你別擔心,這種小事,我找人去處理就好,有結果了,給你電話——對了,你這手機是能漫遊的全球通,一定要保持電量,免得我到時候找不到你;還有錢的事情,你們聯繫吳盛就好。
原來是這麼一回事。
跟雜毛小道結束了電話,我沒有再胡思亂想,上牀睡覺。
這一覺睡到了天亮,早晨的時候,房主黃固的阿根廷妻子做了豐盛的早餐,煎蛋培根、牛奶、類似羊角麪包的油酥點心和巴拉圭茶,黃固有些歉意地說道:“會不會不合胃口?”
我們連忙擺手,說過不會,您太客氣了。
吃早餐的時候,我跟黃固說起了錢的事情,說我們現在沒有卡,不過跟國內的家人取得了聯繫,能否先打一些錢到他的賬戶,由他幫忙兌換一些出來。
黃固滿口答應,對我們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放下了。
畢竟如果我們對錢這事兒隻字不提,那借口也就有些反常,極有可能是騙子,或者另有目的的人。
等我聯繫了吳盛,把錢打到了黃固的賬戶上來時,他顯得更是熱情,不但嚴格地按照匯率給我們兌換了當地使用的貨幣,而且還不肯收我給他付的“房租”,說我們過來這兒,就是客人,怎麼能夠要我們的錢呢?
如此一番推脫,我也沒有堅持,而是與小龍女、屈胖三出門,準備給他家裏買一份禮物,聊表謝意。
而除了買東西,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,那就是打聽陸左的消息。
雖然聽屈胖三說陸左來烏斯懷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既然來了,也不能閒着,而且小龍女又會西班牙語,所以就出門開始四處詢問。
逛了一圈,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昨天我們抵達的那個地方。
那是一個當地的酒吧,今天已經停業了,有警察在周圍巡邏,我們沒有敢靠近,由小龍女去打聽了一下,得知關於昨天的事情,流言很多,不過好在昨天一片混亂,又是酒吧舞廳那種昏暗的環境,看清楚的人並不多,倒也沒有暴露出我們的身份來。
沒有了心理負擔,我們便在城區裏四處晃盪起來。
說是城區,其實烏斯懷亞跟國內發達地區的一小鎮子差不多,真的不算大,整個城市順比格爾水道沿岸而建,岸邊是寬闊的瑪依普大道,街道兩邊既有現代化建築,也有鍍鋅鐵皮蓋頂的簡易房屋,還有幾十年前的木頭房子,多是一兩層高,顯得樸實、寧靜。
這兒的人不多,故而找一兩人,應該不算麻煩,我一邊跟着四處打聽,一邊還跟小龍女學着說那西班牙語。
自從修行之後,我的腦子就變得聰明許多,記憶力也大大加強,這小半天兒下來,卻也學會了不少的西班牙話,甚至都能夠跟當地人作簡單的交流。
至於屈胖三……
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怪物,到了下午的時候,都可以跟當地人吹牛皮了。
唯一遺憾的,是我們轉悠了小半天,卻並沒有打聽到陸左的消息。
他很有可能跟我們走的,不是一個地方。
這事兒可就麻煩了,屈胖三告訴我,說想要知道陸左去了哪裏,還有另外一個辦法,那就是再一次回長治去,回到那個鬼地方,仔細調查。
下午三點多,雜毛小道打了電話過來,說我先前提的那件事,已經搞定了。
那個叫做張琳的小女孩兒已經沒事,回學校了,至於綁架他的那幫人,從上頭到下面的小黃毛,包括他的那個倒黴女朋友,全部都進了局子。
那幫傢伙還不知道惹了什麼事兒,進了裏面,一開始不肯交代,等到了後來,居然還想立功表現,要檢舉一位去南美販毒的毒梟——那傢伙可不得了,一百萬的錢,都不當做一回事兒……
總之徐淡定已經交代下去了,這幫人全部從重從嚴的判,在牢裏能待多久待多久。
我點頭,說好,謝謝。
這是一個小插曲,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,跟雜毛小道又聊了兩句,他告訴我,跟陸左聯絡的那個晉西負責人,目前聯繫不上。
他在想辦法,有消息會告訴我。
掛了電話,我們去了當地一家客人挺多的餐廳,想嘗一嘗當地的美食,然而還沒有等我們點菜,突然間氣氛就不對,一羣人涌進了餐廳裏來,有一個鬼頭鬼腦的傢伙朝着我們指了指,然後一個穿得像英國管家般的白人男子走到了我們跟前來,微笑着說道:“三位,畢達哥拉斯先生有請。”
他說的,是英語。新年新氣象,大家新年好。
新年新氣象,大家新年好。 我懂些英文,但並不算熟練,也沒有認真而系統的接觸過,聽到那老紳士一本正經地跟我嘰裏呱啦說着話,我頓時就有些頭疼。
嬌妻有毒 大部分詞的意思我聽懂了,但連成一句話來,我卻拼湊不出來。
好在這個時候也用不着我來出頭,屈胖三站了出來,跟那人交流起來,過了一會兒,他對我說道:“這幫傢伙說他們的老闆叫做畢達哥拉斯,想見我們一面,請我們務必過去一趟。”
我瞧着周圍一個一個肌肉結實、面帶不善的大漢,說不然呢?
屈胖三聳了聳肩膀,說不然……沒問,不過看樣子,好像是要打我們。
呃……
我說那是去不去呢?
屈胖三說走吧,說不定別人請吃飯呢。
他衝着那英國管家點頭,說:“ok,我們走!”
幾乎是被押解一般,我們給這一羣南美兇徒給頂着除了餐廳,隨後又給塞進了一輛麪包車裏,一幫臭洪洪的南美大漢擠進來,弄得我有些頭暈。
上了車,我低聲問道:“什麼個情況?”
屈胖三擔心剛纔那英國管家能夠聽得懂中文,故而沒有車太多,現在那白人男子上了前面的黑色小汽車,他便沒有再胡扯,而是對我說道:“來者不善,善者不來啊……”
我說講人話。
屈胖三說估計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昨天晚上?
我說不是說黑燈瞎火,看不見我們麼?
屈胖三說又不是都眼瞎,肯定還是有明眼人的,而且這個地方不大,隨便一問,就能夠知道我們了。
我說爲啥呢?
屈胖三嘆了一口氣,說昨天晚上走得急,我也忘了,沒有把那些巨翼蝠靈的屍體給毀去,估計對方是看上了這玩意,想知道到底是些什麼東西。
我說不是警察?
屈胖三說估計也就是當地的一些流氓頭子。
我說那你幹嘛搭理他們,還眼巴巴地跑過來呢?
屈胖三說你不覺得領頭的那個老外挺有範兒的麼,一般的流氓,可弄不出這樣的派頭來。
我說氣勢是感受到了,感覺也是外國同行,不過就這樣的角色,能夠入得了你這心高氣傲的傢伙眼裏?
屈胖三說不然呢,難道我們還跟他們當場打起來?這破地方就這麼小,一旦起了衝突,你想過收留我們的黃固沒有?
呃……
我說那萬一真的起衝突,該怎麼辦?
屈胖三說這就是我的想法,到底是什麼人呢,見一見,也不費什麼時間,最主要的,是要是談得不好,咱們直接就從源頭上把人給料理了,不會有人去打擾到咱的中國老鄉;而且我們問了這一天,遠不如問一問這兒的地頭蛇來得全面和迅捷,你說是吧。
我聽完,想了想,說得,我昨天的時候還感覺自己快要出師,結果聽你這麼一說,頓時就覺得還差得遠。
屈胖三聽到我這句奉承,頓時就樂了,說你總算是聰明瞭一次。
我們兩人說着話,突然間聽到小龍女的一聲尖叫,我擡起頭來,卻見一個長得很猥瑣的南美壯漢正怒氣衝衝地跟小龍女理論着什麼,我擠上前去,護住了小龍女,然後問她道:“怎麼了?”
小龍女指着那傢伙,說他想佔我便宜,給我教訓了一下。
啊?
我擡頭看向了那傢伙,說我是你們老闆請的客人,你最好小心一點兒,別惹毛了我們,不然要你好看——龍姬,翻譯一下。
小龍女這身手,怎麼可能給對方佔便宜,聽到我爲她出頭,噗嗤一笑,然後用西班牙語跟對方說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