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還有半個月,您忍耐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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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0 年 10 月 23 日
是宴擎的聲音。
“我一刻都忍不了,不就是派了幾萬人馬去抓那個女人嗎?司焰烈那個廢物,目光短淺的,原本就已經抓到了,偏偏還讓人跑了,以後在想抓住那個女人就沒那麼容易啊,我生氣啊,好不甘心,就差一點點,只有一點點而已。”
“公主,您別在執迷不悟了,君凌真有那麼好?”
“我只是不甘心,我堂堂一個公主還比不上一介凡人?” 宴擎無奈的嘆息一聲,沒在繼續說下去。
君凌給元顥和魔皇使了一個眼神,示意他們不要做聲,三人吊在繩索上,晃來晃去。
宴擎和嵐宜好似靈力全消,不然他們應該能感受到三人的靠近。
純粹比拼拳腳功夫,殺掉二人易如反掌,何況還帶了這麼多的武器。
神廟頂隔窗紗窗飛揚,飄灑垂落下。
君凌攀到隔窗口,往裏面窺視。
是個裝飾金碧輝煌的大廳,地上一片狼藉,瓜果毛毯簾子瓷器,全部摔成碎躺地。
他看不見嵐宜和宴擎,只是聽見良久宴擎才說了聲:“公主,安歇吧。”
聲音從雕花屏風裏面傳出來,裏面應是寢殿。
嵐宜沒有做聲,宴擎下令:“來人,伺候公主歇息。”
元顥和魔皇都攀爬到君凌身邊,三人做好準備,相互看了眼點頭。
呯~
君凌長劍一揮而就,破窗而入。
君凌準確無誤的往宴擎說話的方位,長劍刺過去。
叮,宴擎把君凌劍阻擋下來,二人開打。
兩名侍女護在嵐宜身邊,尖叫:“來人啊,有刺客。”
元顥和魔皇左右開弓,攻擊嵐宜,想要將她控住。
可萬萬沒想到,嵐宜的靈力沒有像他們那樣清空掉。
她一看見君凌想要殺她,先是一驚,而後轉爲幸喜,沒想到君凌會出在此。他鬼力一定無法施展,如果把君凌捆起來……^
哈哈……
嵐宜整張戾氣的臉,瞬間笑出聲。
手心幻出一道靈光爲繩索,順開把元顥和魔皇捆住,把他們綁在雕像蓮花寶坐下。
兩位自視甚高的首領着,沒想到會被嵐宜禁錮。
二人壽命長達幾千年,千年來修煉在同輩中是出類拔萃的,沒想到被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給耍了。
臉黑的像鍋底一樣。
君凌和宴擎單打獨鬥,卻絲毫沒有佔據上風。
嵐宜整理好衣裙,扶穩金簪,走到首座上坐下。
“君凌,好久不見啊。”
嵐宜發話,宴擎也不裝了,甩手把他的長劍扣下,長劍摔出手,劍尖落在地板上搖晃。
一道集結覆住君凌,他被禁錮,完全動彈不得。
嵐宜紅脣笑意更深了。
侍女奉上茶水,放在圓桌上。
嵐宜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茶杯放下。
“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,真以爲落雲島是無人之境,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實話告訴你們吧,落雲島所有犯人或外部侵犯的修者,都會靈力喪失唯獨牢獄使和本宮的人,不會……”
“因爲,這座島嶼是天帝直接掌控的,其實你們進入雲廈島的海域,本宮就知道了。”
嵐宜站起來,廣袖中玉手一拂,背後巨大錦布落下,一個圓形球體顯現。
這個球體環繞朦朧白霧,上面顯現場景。
不是很清澈,確很像放置在北冥皇宮的陰陽輪迴鏡。只是,這個圓球類似於陽間的監控系統,只是分辨率略微模糊。
嵐宜輕輕轉動去圓球,球體將雲霞島,暗衛銀,左右將軍的位置顯露無疑。
元顥和魔皇神情凌然幾分,上當了。
只有君凌按兵不動,語氣淡淡的說:“所以,我們一路上十分順利的進來,是你請君入甕的套路?我們在城中四處狂噴,如入無人之境般,是你下的命令,所有犯人不見蹤影,只有三三兩兩的獄使……”
嵐宜廣袖遮脣,笑的很輕狂:“沒錯,都是我下的命令,我萬萬沒想到你會恨我自此,會親自來落雲島,早知這樣,我就不用損耗幾萬天兵和死士,直接來這裏等你罷。”
君凌眸色泛寒,看了她一眼。
“唉,真是無趣,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,你無論長相年齡修爲,都太對我的胃口了……只是可惜,你喜歡一個凡人都不喜歡我,本宮作爲天帝最寵的孫女,很沒面子的。”
“其實你和那個女人生了孩子,消息散發六道,死纏爛打就顯得沒意思了,顯得我很不自重,可是如果放過你,放過他,我很不甘心呢,你說怎麼辦?”
“如今你被我捆住,要不然這樣,你留下來在天宮陪我幾年,我在放你回去。”
君凌看也不看她,冷笑:“做夢吧。”
“或者,你把林馨馨休掉,孩子我來養如何?”
君凌:“不可能。”
“如果本宮殺了你呢。”
“你殺罷。”
“那個女人有什麼好?”
“有些人說不清哪裏好,本殿心繫於她,其他女人入不了眼,所以公主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,看開些,沒用的……”
嵐宜發怒了,手袖一甩,圓桌上茶几茶杯茶壺,全部滾到地上。經歷這麼多事情。
他還是不肯低頭。
嵐宜和君凌並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過,說不上感情有多麼深。
從開始對君凌的一見鍾情,在慢慢想法設法嫁給他,不惜哭鬧絕食逼迫天帝下詔書,下嫁冥界。
其實駙馬的人選天帝早有安排,都是位高權重的才俊,君凌並沒有入天帝的眼。
但能做到神仙高職的,年齡沒有幾千都有上萬,嵐宜嫌他們老。
放在陽間,都入土投胎好幾輪了。
跟那些老古董沒有共同語言,她貴爲公主,受得的教育是陽間最先進的教育,骨子裏桀鶩不馴的,自是看不起那些神仙。
我的冰山總裁未婚妻 好不容易有個年齡教育環境接近的,還一見鍾情,卻人家偏偏看不上她。
像被寵溺壞了的孩子,要什麼有什麼,摘星星摘月亮都會滿足她。
忽然有天看上一樣特別喜歡的,無法再滿足她。
她開始歇斯底里的哭鬧,想盡辦法的掠奪,哭的沒用,就用搶的,搶都搶不到,發瘋般得到不可。
她並沒有多愛他,只是不甘心被甩,世上居然有人不喜歡她這最受寵的公主。
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。
三觀完全毀壞崩塌。
她瘋狂般衝進來叫嚷:“你喜歡那個女人是嗎?好,我把你捆在這裏,十年,一百年,一千年……我就不信你不乖乖低頭。”
她袖子一摔,從內殿離開。
宴擎沒看君凌一眼,跟着離去。
殿內瞬間空曠。
元顥笑着打趣道:“鬼太子殿下,不然你從了公主,陪~睡幾晚,先把我們放出去?” 魔皇也樂的了。
“是的,本皇也很不明白,爲何一個女人能愛你愛的不計後果,還是殿下魅力太大,在魔域三妻四妾也沒什麼,魔族鼎盛時期,本皇也有兩位妻子……”
君凌打斷魔皇。
“停,馨馨是凡間的,凡間是一夫一妻制,再者我君家向來長情,父王這麼久也才母親一個女人,縱使冥界可以三妻四妾,我獨愛她一人。”
“君家風骨是不錯,不過現在我們三人被捆在此處,該如何解脫?”
君凌淡笑看向兩位。
“二位高人絲毫不放在心上,可有法子掙脫繩索?”
魔皇是個眼力通透的,一言點破他:“殿下,你別給我們開玩笑了,我們兩位靈力是被封了,你卻不見得,否者你爬牆這麼快,饒是我們兩大高手都比不了。落雲島之所有被選爲天界的牢獄,也不是沒有原因……”
“原本是準備關押魔族,對魔修有效無可厚非,不知爲何牢房修築到一半,能夠對仙族靈力封塵,原本關押魔族變成流放仙人,但是……恐怕未必會對鬼修有用,是嗎殿下?”
君凌也不裝模做樣了,手心幻化一柄刀刃,刀刃輕輕一刺。
呯,宴擎封印他周身的集結,瞬間支離破碎。
身體恢復自由。
這時,忽然聽見臺階上嘭嘭嘭的腳步聲,牢獄使從下面臺階往上面趕,來人衆多,石質的臺階被踩出偌大腳步聲,參雜兵器晃動聲。
君凌手心飛出兩縷鬼氣,將元顥和魔皇困住的繩索割斷,兩位捆在神佛像下面的高手解放出來。
君凌走到圓形球體旁邊,拿出馨馨的陰陽乾坤袋,對着袋口說:“和陰陽輪迴鏡一樣的嗎?”陰陽乾坤袋在阿鼻地獄時,馨馨就給君凌用了,他養了一段時間,袋靈養了起來,元神是個軟萌萌的小女孩,小奶音非常軟萌。
“不是殿下,好像這個東西蘊藏了極大的靈力,我不知道是什麼?”
“能裝進袋嗎?”
“可以的殿下,小袋子就是吞噬各種靈力養活自己。”
從教二十年 “把這個玩意裝回去,慢慢研究。”
“是。”
陰陽乾坤袋口放大,狂風吸進袋子內……圓球太大,一時間沒有鬆動。
元顥和魔皇走過來,提醒君凌。
“還有五層,獄使快到了。”
君凌把武器遞給他們:“去門口放幾個手彈。”
魔皇自取了幾把手彈,退到臺階門口:“你們快點。”
君凌不急不慢的問元顥:“你看出是什麼嗎?”
“表面泛光,水波瑩潤,清透卻微涼,像玉石倒又不是,作用跟監控一樣,我覺得倒像只蛋……”
“什麼蛋?”君凌問?
“我沒了靈力,窺視不出,你也窺視不到?”
君凌搖頭。
“這裏的魔修和仙族靈力不是被封印了,倒是像被這個小東西壓制了。如此衆多天神被顆蛋壓着,也是搞笑了,這玩意很強,出生之後更強,你真要帶回去?”
“嗯!”
“好吧,應該是某種曠古神獸。”
就沒了道:“冥界邊緣的有這麼多上古神獸,君羨還養着兩隻小東西,帶回去給它做個伴兒也行。”
原本陰陽乾坤袋如何都吸取不動,君凌一句話,那顆蛋瞬間變小,自己飛進袋子裏。
君凌和元顥面面相覷……
元顥大笑道:“果然是個好東西。”
君凌把陰陽乾坤袋收小,掛在腰間,對元顥道:“走!”
……
落雲島宮殿裏,嵐宜側躺在虎皮軟塌上閉目,她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麼要拿下君凌……
忽然嘭一聲巨響,像地震一般地動山搖,把她篤地驚醒。
嵐宜站起來,問站立旁邊的宴擎:“怎麼回事,哪裏傳來的響聲?”
宴擎低頭回答:“是,神廟!”
神廟!
嵐宜臉色一變……
宮殿裏一陣嘈雜,有獄使在宮門外大喊:“報……公主,十層神廟忽然被炸燬,上去的兩百多個獄使全部陣亡。”
“君凌呢?我問你君凌呢?”
獄使兢兢戰戰道:“下,下落……”
“快點說,別廢話!”
“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……”
嵐宜伸手把桌上的茶壺,往地上狠狠一砸。
“給我查,就算死,屍體也要找出來。”
“是!”
獄使退下了。
宴擎上前勸道:“公主,此事有蹊蹺,或許他們三人未死,遁走也不一定。”
嵐宜面色猙獰道:“去查,你現在就去,活着直接給我逮回來,死了也要見到屍體。君凌,哪怕是死,我也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。”宴擎想說什麼,見公主正在氣頭上,最終什麼話沒說,退下。
嵐宜在空蕩蕩陰暗的宮殿裏坐下,頭靠着軟塌,閉目冷笑。
君凌麼,上了這落雲島,你還能翻出我的手心。
不管他是如何脫身再把神廟炸掉的,如果君凌真就這麼困住了,她倒會底看了他,沒本事的男人,如何配得上天界公主!
嵐宜手揉着突突強跳的太陽穴,忽然,宮殿裏一陣陰風颳過來,吹動屏簾晃動,叮噹作響。
她瞬間坐直,警覺道:“誰?”
光顧四周,陰森黑暗的宮殿,只有牆壁幾盞豆黃的燭火搖曳。
她站起來,感受宮殿裏的一絲陰氣,是鬼……
“誰,給我出來?”
四處安靜的可怕,沒人出聲。
“君凌?是你?給我出來……”
她並不害怕,即便君凌潛進來,她不認爲君凌是她對手。
這裏的島嶼,除了她和宴擎,就連獄使靈力都被封死,可所整個島嶼沒人能抵的過她。
剛一這樣想,一把陰寒的長劍,瞬間抵在她脖子上。